救赎【四十三】
【竹枝的新用法？】
“听明白了？”
楚霂云看着那轻点于自己胸口的竹枝，认真地点了点头。以他的悟性，元栩从不需要废过多的口舌。
意料之中的答案，元栩微微点头，旋即勾了勾嘴角，收回手中的竹枝，有意无意地摩挲着。
“既然听懂了，那便想想怎么[伐]的问题。”
男人的语气不紧不慢，温和到甚至还带了些许商讨的余地，仿佛在与他话今日宴席是咸是淡的家常。
但楚霂云发誓，这是自己最不愿意听见的话之一。
此时改口还来得及吗……
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，眼角偷偷瞄向男人手中的物什，夜色下虽看不太清，但他知道，那一定不止一根。
楚霂云的手臂还因为向才的[cheng][伐]有气无力地垂在身旁，几乎是用不上任何力气，若不是提到这茬，他差点忘记自己的胳膊还在散发着无休止的酸软。
男人环视了周遭一圈，显然没寻到什么好地儿。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有些颤[斗]的手，倒也没有让他如往日般强撑在桌前。
只几个呼吸，元栩的眼神又落回眼前的少年身上，对着他招了招手，楚霂云愣愣地上前两步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膝盖，楚霂云不知何意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，直到元栩的神色染上些许无奈。
“趴过来。”
楚霂云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。
红晕从脖颈一路攀升上了耳根，他张了张嘴，却没想到任何可以说的话。
楚霂云讪笑了一声，那笑容却比哭还要牵强。
“师，师父，还是不了吧……”
救命！这是什么丢人的挨[da]姿势。
自己好歹，好歹十几岁的人了……不是小孩子了！楚霂云心中发出愤愤的嚎叫。
元栩甚至不用多猜，因为少年的窘迫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，任谁也能看出此刻他青一阵白一阵的面色。
“不想[pa]，就在桌上撑着。”
元栩倒也无所谓，反正累的不是自己。他的目光悠悠挪开，执起一根竹枝轻点了点身旁的青石桌面。
楚霂云觉得自己就像得了特赦一般，忙着上前两步，院落中供人休息的青石桌凳不高，甚至还不及少年的腰间。对于楚霂云来说，撑在这里甚至堪比站着挨打，与此同时，手上还要承受很大一部分的体重，以他现下的状态，根本不可能撑住。
但是少年完全没有想那么多，耳根还因为刚才的想法依稀有些发烫。
直到他挨上第一下——
嗖——啪！
“呜——”
楚霂云终于想起自己早已筋疲力尽的手臂。
火辣辣的滋味蔓延在身后，还没人半指粗的竹枝唰地咬上了自己的右[囤]，尽管隔着一层裤面，依旧是[騰]得少年身子一抽。
嗖——啪！
非常均匀地，左面也受上了一记。
他骤然发现，自己恐怕这几日手臂根本拎不起重物。就算此刻不在受[fa]，楚霂云也根本撑不住。
故而师父虽然给了他选择，其实他根本没得选。
嗖——啪！
颤[斗]的手臂终于宣告投降，少年的手肘直接脱力地按在了桌面，他甚至无暇顾及身后那咬入肌肤的三记抽打。
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眼前的局面，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，静静地等着少年起身。楚霂云还未来得及撑起身子，便被狠厉的一记竹枝再次抽[pa]在桌面。
“既然自己选择撑着，那便撑好。”
唯恐天下不乱，元栩更是在此时补上一句，正中少年的痛处。楚霂云咬了咬唇，在看不见的夜色中，脸又微微红了几分。
他倔强地起身，直立在男人身前，试图用站姿迎接接下来的[则]打。男人挑眉，看着眼前别扭成一团的小孩，沉默不语。
他抬手——嗖！
又是一记兜着风声的竹枝，隔着衣衫咬在少年身后。
楚霂云的步子不禁向前趔趄了几分，又重新咬牙回到原地站好。那分模样，倒让元栩想起了这个少年第一次挨打的时候，不禁勾了勾嘴角。
——还是那只小刺猬。
他看着少年眼底压住的那一丝畏惧和心虚。
——倒是可爱了不少。
元栩伸出手，一把拽过那咬着唇忍[tong]的少年，在他的惊呼声中，只两个呼吸间——
楚霂云以一个自认为极其羞人的姿势被按在了腿上。
楚霂云懵了。
他下意识踢腿想要挣出男人的钳制，却被极狠的一记竹枝抽在了身后，发出一声嚎叫：“嗷——”
“再动？”冷冷的两个字响起。
楚霂云挣了挣，没了动静。
他将头埋在元栩上好的衣料中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，很是清新，他吸了吸鼻子——楚霂云开始装死。
细长的竹枝抵在少年身后，威胁之意不言而喻。楚霂云一如往常汗毛倒立，强忍着心头的畏惧，一言不发。
嗖——啪！
本该清脆的声音抽在搁了一层面料的身后，倒有几分沉闷。但是由于工具过于细长，本没有什么重量的物什在男人手中也变得尖锐起来。
尽管院内此时空无一人，但楚霂云的脸上仍然臊得慌，他死死地咬住嘴唇，不愿发出一声动静。
咻——啪！
啪！ 啪——！
“呜……”接连的抽打让他的身子骤然绷紧，[騰]到发出一声细碎[口乌]咽。
楚霂云下意识攥紧了男人的衣衫，微微踢起的小腿显示出此时身后的光景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平静。他一时不知道羞和[teng]到底哪个更让他煎熬。
竹枝一记记如同长了眼似的咬在少年身后，楚霂云死死咬着唇，[騰]得紧了，发出一声哭腔，又吞回口中的[tong]呼。
他实在是不希望在这夜里，因为自己引来什么围观。
嗖——啪！
“呜——！”他猛然扬起上半身，奈何碍于被钳制的腰身，又重重落下。依稀之中，伴随着那一记入骨的[騰]痛，他听见轻微的一声异响。
男人沉吟，看着手中断成两节的细长竹枝，皱了皱眉，像是在琢磨，手中这根干枯到底还是容易断。
楚霂云大概是猜到了什么，抬起头，泪汪汪地看了一眼身后。
男人一言不发，将那折断的竹枝弃之一旁，又从桌上挑两根明显更韧一些的——这回是一起。
楚霂云觉得自己此刻宛如头发丝都倒立了起来，他用小手轻轻扯了扯元栩的下摆，吸引了男人的一丝注意力。待到那眼神投到他身上时，楚霂云又咽下了口中的话。
少年认命地重新鸵鸟式装死。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，甚或是连眼角也带上了笑意。但他还是清冷地开口，让人听不出一丝喜怒：“[pa]好。”
楚霂云小声[口乌]咽一声，算是回应。
他觉得自己挺乖的——不吵不闹还不反抗。
“求您，给弟子留些脸面。”但少年还是小声开口道。
他实在担心自己熬不住接下来的[ze][伐]，因为[枯]喊引来些许个外人，看见自己这般窘迫的姿态，那楚霂云也无颜在这府中过活了。
“犯浑的时候，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脸面？”
嗖——啪！
直到两道竹枝又直接咬在了身后，带起的响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，翻了倍的滋味覆在先前饱受摧残的[囤]面，少年直接被逼出生理泪水。
他下意识踢起小腿，差点呼到了男人身上。
元栩肉眼可见地皱眉，压住少年的力道微微重了几分，用竹枝点了点孩子的腿肚。
“再不安分，身后这处今天就别要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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